“羊城创意产业园”由广州一间废弃化纤厂改建,仍在改建中,但一些客户已经入驻。
建筑师的这间办公室是该项目一部分。中国境内有数百间废旧工厂正转换为创意空间。
美国《基督教科学箴言报》2009年8月2日文章:中国大规模追逐创意产业 特约记者:杰里米•库特纳(Jeremy Kutner)
何健康(音)不是个浪漫主义者。他不希望看到一个失去的中国被掩埋在摩天大楼之下。但听说城市边儿有间旧工厂将改为创意产业办公场所后,这名建筑师抓紧时机搬了进去。
“过去没人会思考这类事情……,创意类人才需要什么,”何先生坐在他的阳台上说,看着外面的仓库和厂房,窗外是位于南中国的广州羊城晚报创意产业园。
“没人会考虑这个世界将来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中国许多城市受到北京798艺术区成功模式的刺激,也为了使经济多元化,当地政府正把几十家废旧工厂变为艺术画廊、工业式样的办公场所和娱乐场所。许多还未重新规划的老工业城市也正制定计划,这是由于受到利润的吸引,也是怕受到脱离最新潮城市规划的批评。
“中国正在知识产业大举投资,这是显而易见的,也成为投资发展的一部分,”尤金妮娅•伯奇(Eugenie Birch)说,她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城市规划系主任。“如果中国要做一件事,那她会集中全力去做。”
创意产业这个概念起源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国外,几年前才出现在中国,政府领导人开始在讲话和规划文件中提到这个名词。
从深圳到杭州再到成都,类似项目正在中国如雨后春笋般出现。他们希望吸引艺术家、建筑师、摄影家、设计师和广告公司,这些是中国列为创意产业的核心内容。北京有超过20个这样的区,上海则有多达70个,尽管不是所有的创意园都是旧工厂改造而来。
羊城创意园2年前立项,是广州七个大型在建项目之一,有来自各个政府部门不同程度的支持。园区包括一个塑料工厂和仓库。租金都很低廉,并且都有大的工作间。
“我们改革开放也许多年了,发展速度很快,但已经达到了一个阶段,需要我们改变发展战略了,”创意园发言人说。“整体经济必须要转变,发展高层次行业。”
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副教授迈克尔•基恩(Michael Keane)说,这种大规模飞速发展的工厂创意园是非常有中国特色的现象。这里的规划者在工业化模式下有丰富组织经验。
“中国人对待创意产业的方式和其他产业一样,把人组织起来然后把这些人的能力加起来就行了,”他说。“他们想在盒子里发现创意,但许多创新需要跳出盒子来思维。”
北京的798区就是本世纪初从一个不值钱的艺术家聚集的地方成了热门旅游点,这个标志性的项目展示了废弃工厂能够创造的成绩。随着知名度提高,其草根的本质也改变了,也正是这第二个阶段——商业化模式成为规划者们希望能够复制的模式。
尽管一些人认为那样会拉升地产价格并抑制创造力,李向群说,这些是不可避免的,他是清华大学艺术系教授也是位雕塑家,在798有自己的办公室。他说,房地产开发商的发财意愿并不能阻止艺术家创造好的作品。
然而在广州,这种创意产业园的大规模聚集已开始培育出千篇一律的东西。许多同时在建的工程意味着发展商必须竞相吸引创意产业公司。
陈志彦(音)是一家商业画廊的老板,最近搬进了位于珠江边的信义会馆。竞争已经开始,他的一位密友正在附近建造自己的创意园区,并开始寻觅租客。
虽然这些创意园区把利益看得高于创意品,但总体效果还是好的,基恩教授说。“这关乎城市现代化和现代性,能树立形象,”他说。“这是积极因素,随着整个项目而来的创意能打开人们的视野”,也能鼓励政策制定者在考虑城市发展的时候更有创意。
对于建筑师何先生来说,他说他的生活越来越好。他的新办公地点很适合他多变的员工,已经签署了两家创意园的顾问合同。如果这个地方实验没成功,他也就是换个地方罢了。
“三年后这个地方还在不在?没人知道,”他说。“在中国,我们已经习惯了变化。”(翻译:齐磊)